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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翠拿着药方前去抓药自是不提。

    顾长生这边却跟着宋伯到了前院他住的房子,将紧闭的窗扇打开,回头叮嘱,“宋伯,往后屋子要经常通风,才能有利于病情康复。”

    宋伯现在看顾长生眼神,简直是崇拜了,那张口即来的药方,和老爷一样诊病时一样的严肃和自信,让他不得不信服,他一辈子效忠顾家,如今顾氏的医术总算没有断绝。

    老爷地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顾长生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会大吼上一嗓子老娘学的可不是顾氏的医术,老娘是严氏的传人!

    她虽是现代人不假,可对于师门传承还是颇为注重的好吧!

    想当年她为了得拜严氏为师,可是费了老鼻子劲,苦练毛笔字,背遍药石典籍,勤奋非常外加软磨硬泡,才将将有入门的资格,出师更是耗费了她五年的光阴啊!五年,知道啥概念不?五年,她的十指布满老茧,她的身上是经久不散的草药味,她养成了针不离身的习惯……严氏对于传人要求之高之严格,可谓非人,完全无视她红三代的身份,更别说她的师父们一个一个都是老顽固,宁顽不灵的劲头堪比金刚石,可是狠狠的将她磋磨了个遍。

    “宋伯,仰面躺在床上,把外衣除去。”顾长生看向已经找了个帕子缠在脸上的宋伯,指了指床榻。

    宋伯闻言连连摆手,声音透过帕子传来,“这成何体统,像什么样子,娘子,这万万使不得……”

    顾长生叹了口气,古人,能不能更愚昧一点?她不过是要看个病,愣是弄的像强奸,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当大夫了?

    “宋伯,你不躺下我如何针灸?病患之于大夫而言,不论男女,更无关体统。”

    宋伯还是摇头,坚决的不同意,死也不上床。

    得,顾长生郁闷的抚了抚额头,妥协,“不躺床上也不是不可,可我下针之后要停留一刻,你若坚持,那就坐在椅子上吧。”

    这个,宋伯接受了。

    然后就穿戴完整的端坐在了椅子上,让他脱衣服,那是万万不能的。

    顾长生好劝歹劝,人愣是不动如山,堪比那茅坑里的石头,那是又臭又硬,完全没有一丝退让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