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山虽然在八岁前就觉醒了,但因母亲重病父亲不闻不问,延误了入学拜师的时间,而后母自然不会送他去,只是把他当劳动力使唤,而在许义山十四岁后母怀孕后,这情况变得更为恶劣。
许义山在一天夜里偷偷听见后母和娘家人商议要给他定一个顶撞后母险些让她小产的罪名,让他按照南楚律罚为奴籍再当做奴隶卖掉,然后他就连夜跑了。
攥着当天砍柴还没交上去的十铢钱。
“十铢?”归辰愕然,他以为他当年已经够穷了,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惨的。
许义山的家距离南楚丹阳城有好几百里,陈子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靠十铢钱走到丹阳来的,还好修行者的身体都比较皮实。
据说他是在逃跑的时候在路上遇上了去丹阳参加初阶大典的修行者,就一路跟着来到了丹阳。
而后更是随着众人上了紫华山,进了稷下学宫。
但比较悲剧的是,不知是不是路途上过度劳累,风火雷三个学宫的考验许义山一个都没通过,还险些被打的半死。
有看不过的的修行者掏了些钱给他,让他下山好好休整后再来,但许义山只是沉默地推开点头致谢,随后在其他修行者愕然的目光中,走向了空无一人的水院的摊子前。
再然后,就有了水院的大师兄许义山。
“所以许兄最后通过了水院的考验?”被故事吸引的归辰问道。
“谁知道呢?”陈子楚觉得以当时那人只能勉强走路的状态,到底能通过什么考验有待查证,不过……
“水院大概现在……”陈子楚看着归辰道,“只要是个活人都会要。”
瞥到一边的嬴抱月,陈子楚连忙补充,“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要。”
所以还有不正常的男人吗?
嬴抱月无语地看了陈子楚一眼,这人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不过不管陈子楚怎么想,嬴抱月也不会考虑水院,撇开自己那口锅外,她就算不担心前途也要担心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