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时候,你很可能已经找不到她人了。
林挽弓有些愕然,看着身边眸光沉静的男人,袖子下的拳头微微攥紧。
这个东吴男人,居然全都明白。
可是他们认识才多久?
感受着李稷身上独属于天阶的稳定气息,林挽弓心中苦笑。
他真想感叹,不如说这个小子才几岁,就已经登临水法天阶了。
他抱着姐姐留下的大堆典籍,在有着那个人给他打下的基础的情况下,折腾七年才混成火法天阶,但如果他没记错,东吴昭华君开始修行才差不多七八年时间。
和火法天阶不一样,他很清楚在如今这个世道想成为水法天阶有多难。
其他三个门派都有明确的升为天阶的道路,但水法天阶相关典籍留下来的是最不完善的,连守护兽神都没了,全靠修行者自己摸爬滚打。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男人还成为了山海大陆上最年轻的天阶修行者。
只能说这世上总是有人得天独厚。
而这样的人,这辈子,在她的身边。
林挽弓看向自己的掌心。
就像是磁石一般,优秀的人,善良的人,美好的人,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会被吸引到她身边。
可是他这样的,又算什么呢?
八年的时间,他以为他已经跑了很远,可是那个人,是不是还在他触手不可及的地方呢?
林挽弓仰头看着蒙着红布的世安院的牌匾,神情有些恍惚,在十多年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院落,也举办过一场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