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嬴抱月肩头的小花蛇浑身一抖,猛地转身扑向嬴抱月的脸颊,蛇身在嬴抱月脖子上绕了一圈,如果不是蛇头蹭在少女脸上在瑟瑟发抖,看上去简直像是在勒她。
“喂喂,你够了啊,”嬴抱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花的头,“它还是个孩子,不要吓它。”
要是李稷为了给她退烧把她的蛇给炖了,她怀疑她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道谢而是和他拼命。
“我知道,不会炖它的,只是开个玩笑,”李稷笑了一声,看向嬴抱月脖子上的小花蛇,“它这次也是立功了。”
“立什么功?等等……”嬴抱月扭头看向身后人脸上熟悉的面具,有些不可思议,“你刚刚是笑了吗?”
天可怜见,那个不苟言笑的昭华君刚刚笑了?
李稷居然会开玩笑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天要下红雨了吧。
“我没有,”李稷借着游水脸偏向一边,语气恢复了古井无波,“你刚刚听错了。”
“是吗?”嬴抱月狐疑道,眸光盯着他脸上的面具一时间没有挪开。
说起来,从相遇至今,她从未见过他笑过。
赵光嬉笑怒骂,表情丰富,李稷身上的情绪却像是都分给了他,从来不笑,也从来不哭。
即便是隔着厚厚的面具,一个人是哭是笑,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真的一次都没有。
他的情绪全都掩在了面具之后,沉默的如同一股静水,不像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人,像是有什么将他的喜怒悲伤都夺走了。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股静水开始了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