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正睡的香甜,乌亮柔顺的秀发散落,露出过分白皙小巧的耳垂,许是做了美梦的缘故,樱唇微微勾起,小脸贴着谢濯的手背换了个方向,轻轻低喃出声。

    姑娘家的脸蛋儿娇嫩柔软,带着微微烫的温度,让人想起了软绵绵的柳絮,轻悠悠地划过,说不清楚的酥痒。

    谢濯下意识蜷缩了下手背,忽地又顿住,目光带有探究般的看向沈桑。

    可惜这会儿沈桑早已睡的不知所云,怎么可能会回应。

    反观是一旁的白芷看的揪心,一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殿下,姑娘她……”

    谢濯松开沈桑衣袖,抬手,止住了她剩下的话。

    右手顺着力道微微张开,冷笑一声,旋即毫不留情的将手抽回,“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响亮。

    这一动静,把沈桑给震醒了,把白芷和陆一给看懵了。

    沈桑还没睡醒,如同无骨般无力慵懒的从桌上爬起来,支起脑袋,手指轻揉着眉心。

    半晌,似是想到什么,碰了碰自己半边微疼的脸,眸子微眯,目光落在谢濯身上。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何况是姑娘家的脸。

    这会儿饶是她脾气再好,再不想与太子扯上过多干系,当下也恨不得抄起经书甩在太子脸上。

    谢濯不知从哪儿拖来张椅子,掀起衣袍往那一坐,屈指敲了敲沈桑面前的经书,面无表情道:“起来,继续抄。”

    “……”沈桑抽抽嘴角,看了眼外面黑透的天色,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缓声开口,“殿下可知,女为悦己者容,姑娘家最为看重的就是这张脸。”

    谢濯点点头,“孤听母后说过,身为男子,不仅要保家卫国,征战四方,还要对家中妻子儿女体贴入微,善解人意,方才能称得上好男人。即便如此,但……”

    听到他语气顿住,沈桑眉心跟着一跳,忙不迭开口:“殿下方才还说了些什么?”

    见她开口,谢濯神情露出不愉,道:“孤说话时,最不喜别人开口打断。”